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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别处看看。”
宋乐彦留下来也帮不上什么忙，虽然平日里他多数时候在炼丹。
可是炼丹术跟治病配药差别可大了。再说他捣鼓的那些都是仙草。
与凡间这些普通的药草区别更大，与其留下来添乱，倒不如陪着白小殊一起去别家医馆观察情况。
两人出了医馆，就直奔附近的“安神医馆”。
安神医馆门口一样堆了许多人，这不必庄辰家院子还能装人。
就是一个铺子在那儿，安大夫在那把脉，脸上的神色与庄辰一样难看。
他铺子排队出来的人，大概有十来个比起庄辰那边，少了一半。
白小殊和宋乐彦对视一眼，也没有进去。
而是去了下一家，这才发现，几乎每家医馆都差不多是这么个情况。
最后白小殊发现，除了这几条贫民街的医馆人多一点之外，最为繁荣昌盛的武陵街，富贵街，长生街等等，那些大医馆反倒没几个人。
“二师兄，有点蹊跷。”
宋乐彦点头，他自然也觉得不对劲了。
“这大医馆怎么反而没人了？”
“就算大家为了贪图便宜，去了小医馆看病，可是这次的病人这么多，极有可能是什么传染病甚至是瘟疫。没道理瘟疫还专门选择穷人吧？我可没听说过。大户人家就不生病的。”
“这件事……极有可能是人为的。”
“人为？谁那么坏，不去祸害那些肥的流油的贪官贼商，反而来害这些穷苦百姓？”
宋乐彦摊摊手，他自然也不明白各种因由了。
不过。他眼尖地瞥见了一个捂着肚子从医馆出来的人。
那人穿着一般，看起来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人，却也不是那种穷苦之人。
宋乐彦想了想，便对白小殊说道，“我去打探消息，你在这儿等我。”
白小殊点点头，就由着他去了。
宋乐彦过去之后，十分客气地对那男人打招呼。
“这位大哥，气色看起来有些差啊，难不成也跟如意街那边的人一样。患了病了？”
那男人约莫三十多岁的样子，见宋乐彦如此问道，也皱着眉头直喊自己倒霉。
“可不是嘛，你说这事儿也怪了，我是疼得受不了了才往这边的大医馆看看的。大医馆嘛，大夫也多，看病肯定比那些小医馆快，结果我过来才知道，这边根本就没病人！”
说到这里，他眼睛一亮，见宋乐彦穿着虽然朴素。可是身上的料子可都是好料子。
看来是个比较低调的有钱人，而且宋乐彦常年炼丹的关系，皮肤比较白。
此刻看在这个男人的眼里，就成了病态了。
“你难道也是来看病的？”
“是啊，这可不是疼得受不了了么？”
“可也奇怪了啊，你说这些有钱人难道就真的比我们金贵？怎么这次这么大规模的病患。他们都没事儿？”
宋乐彦也跟着点头，“我也正好奇呢！你是什么时候开始不舒服的？”
“昨儿个半夜，突然肚子就疼得不行了！里面就好像有虫子在咬一样，绞痛！”
“我也是昨天半夜，难道是吃错东西了？”
“不能吧？如果是吃错东西了。怎么会这么多人都吃错东西？”
“这位大哥，你是住哪里的？”
“新兴街。”
宋乐彦皱了皱眉，他心中已经有一个猜想了。
见他脸色大变，那男人还以为宋乐彦是肚子又疼了呢，当下关心道，“兄弟，你没事儿吧？看过病了没？没看赶紧去看，我拿了药回去让我婆娘给我煎去！”
宋乐彦见他脸色惨白惨白的，也不好再耽误他，当即点点头。
“大哥你赶紧回去，别让嫂子担心，我已经看过病了。”
“行嘞，那我走了。”
说罢，那男人便挥挥手离开了。
宋乐彦面色沉重地回到白小殊身边，白小殊立刻问他。
“怎么样，二师兄你问出什么了没？”
“我发现……这次的事，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操控，老百姓们应该是中毒了。”
“中……中毒？”
这特么的谁这么心狠啊？弄这么多病秧子，这些人本来日子就过得拮据。
生病了没钱看，还得忍着疼痛在小医馆就诊，就是为了能省点看病的钱，这背后的黑手也下得了手？
“刚刚那人说他是昨晚半夜开始肚痛的，刚才我们去了几个医馆，那些排队的都说是昨晚半夜开始的，可见这人应该是昨日投毒的。”
“可是……他怎么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让这么多人都中毒？”
“中毒的都是南边的穷苦人家，想要让这么多人同时出事，最快的方式就是从水源着手。”
白小殊闻言，也觉得有道理。
“二师兄你怎么知道？”
“如果我是背后这个人，我也会这么做！水源，人人都需要饮水，做饭都需要水，想要让这么多人受害，水源是最简单最直接最快速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