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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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韩敬琰睁开眼睛。不知眼前光阴过了几轮。
夜空静谧，一时间四下安宁得连风声也未曾听到，而前一刻还在的人群都消失不见。夜依旧冰凉，那深深的夜色让韩敬琰以为自己还在梦中。
“醒了就起来。”头顶上，有人在如此说。
韩敬琰终于彻底醒了过来。他仍旧还在原地，山顶隐秘的山庄，庄里西式的建筑，楼顶开满蔷薇的花园，还有再也想不起来的离他而去的美梦。
韩敬琰抬起手，擦了擦嘴角可疑的水渍。然后才慢慢地动了一下身子，从云泽的腿上爬起来坐着。
“他们都散了？”原本围满人的地方，现在已经之剩下二人，韩敬琰揉了揉眼睛伸个懒腰：“几点了，你怎么不叫醒我。”
云泽正拿着手机。
手机的微光在天台花园的并不过于明亮的灯光下里微微闪烁，云泽在他的手机屏幕上飞快地按着键而没有及时地回答韩敬琰的问题。
搭在韩敬琰身上的衣服滑落下去，他利落地把它捞起来。那并不是他的衣服，他没有带那么厚的外套来。
“你在做什么？”韩敬琰好奇地问。云泽认真地低着头，并不像在发信息。
韩敬琰怕偷窥到云泽的隐私，没有敢凑上去看，他把那件不知是谁的衣服搭在右肩上，而后等着。
云泽又点了好几下屏幕，才开口回答韩敬琰的问题：“把现在有的灵感记下来。”而后按了最后一个键，云泽轻轻地呼出一口气，抬起头，看到韩敬琰饶有兴致地盯着自己。
“让我看看？”云泽突然涌现的灵感是什么？
韩敬琰看到这样的云泽才想起对方的正职，他抿着嘴，笑得十分灿烂地凑到云泽胸前，盯着那只拿着电话的手。既然不是隐私，他就显得不那么客气和谨慎。
然而云泽想也不想，把手往外一伸，离韩敬琰远远的，看了他一眼道：“没什么好看的，既然起来了就回房间睡。”
“别那么小气，你的什么我没看过？不就是创作灵感，难道怕我偷？”韩敬琰说着，想趁云泽放下戒心去抢手机。
云泽越不给他看他越是不肯放弃，两人你争我夺，缠成一团，最后韩敬琰把云泽扑倒在长椅上，压住云泽的双腿，俯在他的身上。
云泽一愣，韩敬琰长手一扬，终于够到了云泽的电话。
“嘿。”韩敬琰一笑，一把抓住手机，他以为自己已顺利在望，谁知道云泽一把捏紧电话，没给他捡漏的机会。
“下去。”被韩敬琰压在身下的男人有点懊恼。
“给我？”韩敬琰眯着眼睛盯着眼皮底下那张写着“我要教训你”的脸。
“再不下去我揍死你。”云泽的样子开始凶起来，他真的要发火了。
他怎么能不发火。
韩敬琰若是再在他身上磨几下扭几下，难保他不该站起来的地方就要在裤子里蠢蠢欲动。到时候尴尬的就不止他一个人。
云泽要动真格，韩敬琰才只好收回手。
“ok，我放弃，不过到底有什么不能看？难道……这是写给我的？”他从云泽身上爬起来，眼里有光一涌，想到了正处。
“你tm脸皮就别那么厚。”云泽掏出烟来。他把烟咬住，“咔”地打开打火机，垂着眉眼，微含下巴点火。
夜风吹，男人把手圈起来在唇前挡风，火光跳跃之中，繁茂蔷薇的花丛之下，那画面颇有点道不明的韵味。
韩敬琰看着云泽还想要说什么，然而此时他的鼻子一痒，便接连打了两个喷嚏，打散了他眼前的光景和他要说的话。
韩敬琰拿出纸巾擦拭鼻子，并道：“云泽，就算你不肯给我看也不用在心里骂我吧。”
烟已经点燃，云泽把打火机收好，根本懒得理韩敬琰的被害妄想。然后他站起来，含着烟活动全身。
韩敬琰把用完的纸巾捏成团，对着角落的垃圾筐一丢，纸团在空中做了一道弧线，完美入筐。
扔了纸，韩敬琰回头拿出手机一看，竟然已经快到零点。
他这一觉下去竟睡了近三个小时。
难道云泽这三个小时里一直保持着被他枕着的姿势一动不动？韩敬琰放弃了追问云泽的灵感的事，因为他知道云泽就是那样，这个人若是真的不准备告诉他实话，他追着也未必能追到结果。
韩敬琰跟着云泽站起来，揉了揉肩颈，又问了一遍刚才问过的问题：“你怎么不叫醒我？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我心疼。”
“……”男人嘴里吐出的烟在风中凌乱。
“看你睡得像一只猪我不忍心吵你。”韩敬琰笑得那么得逞，他能真心心疼个屁。“走了，你是要在这里喂蚊子还是喝西北风？”
这么多年来，韩敬琰睁眼胡说的本事是真的翻了不知多少番。
“我这样的人，就算是猪也是猪中的王子。但我并不介意你趁我睡着把我抱回房间，有多少浪漫的故事不都是这样发生？”韩敬琰跟上云泽。他调戏惯了别人，而云泽当前他也不会放过。
两人慢慢地朝房间走去，韩敬琰走在外侧，手插在裤子的口袋里，习惯性地要摸烟，但什么都没有摸到。
“怎么，当我免费劳力？”云泽好笑地盯着韩敬琰：“你以为你很轻？”
读书的时候云泽真的抱过韩敬琰，韩敬琰打球的时候受了伤，云泽一路跑着把他抱到保健室，他抱着他跑得呼吸急促却又快又稳，是为那一天操场上的一道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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