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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如锦将眼睛瞪得发直了，眼珠子几乎都要凸出来了，那个模样……
简直是不忍直视——
“锦儿，你到底在看什么？”帝曦连忙抱住了她，想到她之前跟他说的事情，此时，他估计也猜到她在看什么了，紧紧地抱着她，说道：“别去了，只是幻觉，只是幻象。”
温如锦缓缓地、艰难地闭上眼睛。
整个人完全虚弱地躺在帝曦的怀里。
接下来的挺长一段时间里，内殿里，死一般的寂静。
良久良久，她眨了眨眼，泪滴沾湿了他的衣服前襟，“帝曦，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白费心机。”
帝曦抱着她的手，紧了紧。
听见她的这句话，他面色凝沉。
只是，终究耐着性子，等待着她的后话。
“……我想，我终究宿命难逃。”
她缓缓地抬起头看着他。
他眸子幽暗，却没有说什么，只伸出手轻轻地擦了擦她的眼泪。
可是，他越擦，她的眼泪就掉得更凶。
其实，前天开始，她就一直不确定，一直不安着。
黑烟男说，省得有的人白费心机。
这个人，指的是帝曦现在的所为。
她怕，怕到了最后，仍然不得善终。
她的眼泪掉得凶，帝曦不发一语，耐心地擦了一遍又一遍。
最后，她没忍住，埋首在他的怀里，失声痛哭。
良久，等到她哭够了，发泄够了。
帝曦才说道：“别胡思乱想，你昨夜被吓到了，精神疲惫，心下恐慌，随着日子近了，你自然很是担忧，所以，才会出现了幻象。”
“不，不是的。”她连忙抬起头，看着他，说道：“不只是这样的，帝曦，我听我说，那天晚上我又做梦了……”
她将前天晚上，他离开皇宫，她一人在寝殿里睡觉所做的那个梦。
“他说，宿命难逃，一切都是白费心机。”
帝曦轻笑，说道：“他不是谁，他是你心底的一个魇。玄女和祭天，紧紧相关，不到真正解决的那一天，你就不会真的安心，相信本王，本王已经准备好了一切，你不要自己吓自己，免得肚子里的宝宝也跟你一样，不听话开始耍坏了。”
温如锦闻言，到底是心爱之人的话，多少听进去了几分。
对帝曦，她本是极为信赖的。
只是……
真的可以吗？
“他才没有耍坏！”她瞪了他一眼。
帝曦摸了摸她的头，然后吩咐宫女准备伺候洗漱。
之后，担心她胡思乱想，特意让宫女去将帝月找来，这次，他甚至放手让她跟帝月在一起玩那些缝缝补补的，自己和司徒云傲在一旁喝茶下棋。
“她可是起了什么疑心？”
“神识躁动了。”帝曦低声地回道，看了那边一眼。
司徒云傲眸子一沉，说道：“事情你安排好了吗？”
帝曦点点头，“后天下午，本王就让帝月带她火速前往十阎城。”
“这样就够了？”司徒云傲微微挑眉。
帝曦扬眉，示意他接着后文。
司徒云傲轻笑，喝了两口茶，说道：“我也不知道，只是总有一天感觉，如今，似是一场暴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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