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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上去可怕极了。
“是你，是你。”
“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事情，你告诉我。但是求求你，求求你不要这样。”
张爱华双目无神的看向远方，一双眼睛通红通红，她麻木的说道：“你没有错，是我错了，是我不该收养你，不该把你养大。你就该去过你富贵人家的生活，你回你的沈家做你的少奶奶，去吧，你去吧。不要再回来了，不要让你爸看见你这个不孝子。”
“你爸不想看见你这个不孝子，白眼狼。”
沈家！
顾小溪用力的咬住自己的牙齿。
眼泪不受控制的流着，对，沈家，上清区本来就是沈家项目的地盘。
她怎么能忘记了。
严雅芝那天的话又在她的耳边浮现。
果然是她。
果然是她害了自己的爸爸。
果然是。
如果她从来就不曾遇到过沈昱珩，如果她根本没有爱上过他。
如果她没有抱有那些不该有的奢望。
是不是结局就会不同。
是不是她爸爸就不会有事。
顾小溪跪在泥地里，对着张爱华狠狠的磕了几个头，直到额头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直到面前泥地里的雨水变成了血红色，她还没有停下来。
“对不起，对不起，妈，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对不起，是我害的爸变成了这样子。是我的错，你若是恨我怪我就打我骂我，好不好。但是你不要折磨自己，好不好。”
“啪！”
一巴掌扇在了顾小溪的脸上。
张爱华的身体瑟瑟发抖。
这些年，她是第一次对顾小溪动手。
从小到大，顾小溪都是乖巧的让人心疼，没想到现在她的老头子的命竟然会断送在她的手上。
她恨。
她悔。
当初，她就应该让顾小溪在海里面自生自灭。
她为什么要救她。
为什么要养一个白眼狼。
“噗！”
张爱华口里吐出鲜红的血，她的脸色也难看急了，当一个人的承受能力达到了极致或许就会像张爱华这样彻底的崩溃。
顾小溪连忙扶住张爱华的胳膊。
张爱华却避她如蛇蝎。
这种疏离的目光就像刀子一样割在顾小溪的心上，疼的她几乎晕厥过去。
“妈，你恨我就打我，你别这样吓我好不好。我在这个世界上就你一个亲人了，你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我会给爸讨回公道的！是我对不起爸，是我对不起他……”
对于顾小溪的眼泪，张爱华没有丝毫的怜悯，哪怕是她的额头已经红肿一片，流了不少的血。
她也没有多看一眼。
只是冷冷的说道：“既然你知道你对不起他，你就对着他好好磕头谢罪吧。”
顾小溪已经感觉不到身体上的疼。
只要张爱华能好受一点，哪怕现在让她去死，她都没有任何怨言。
不行。
她还不能死。
严雅芝！
她一定要找她讨回一个公道。
……
“沈总，上清区那边出了点问题。”
沈昱珩看上去精神也不好，神情有些疲惫，就连声音也是哑哑的。
“有什么事情，那边的负责人不会解决吗？没有我，他们是不是就活不下去了，要是事事都由我来解决，我养这班废物有什么用。”
听到沈昱珩发火，大家都低着头不敢说话了。
这个时候，也只有沈叔敢站出来摸老虎屁股。
“少爷，是顾小溪的家人，出了有点小意外。”
“什么？”
沈昱珩猛地抬头，眼睛里面划过一抹冷厉。
“出了什么意外？”
“听项目组那边传回来的消息说是在拆迁他们房子的过程当中，出现的小意外，顾小溪的父亲顾立国他……”
“他怎么了？”
沈昱珩的太阳穴突突的跳了两下。
声音沉的可怕。
“他……过世了！”
“砰！”
沈昱珩拍着桌子站了起来，一双眸子仿佛嗜血的魔鬼可以吞噬所有的一切。
办公室里面突然安静的连呼吸声都快要听不到了。
沈叔还是第一次看见沈昱珩这样。
“少爷……”
“是让他们拆顾家的房子了，嗯？让上清区项目组的所有人给我滚蛋！”
大家听到这句话都低着头面面相觑，一个顾家而已，居然让整个上清区项目组的人滚蛋。
这……
也太离谱了吧。
“少爷，要不要再想想！”
“沈叔，你也不想干了么？”
“是，我这就去通知人事部。”
沈昱珩冷冷的扫了一眼办公室里的人，咬牙说道：“备车，去上清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