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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如同惊涛骇浪，良久后，方才回过神来来，赞叹道：“此言之精妙，将自身修养和为官、为国、为民之道结合起来，层层递进，无异于至理名言。怪不得陶知谦竟然能以区区书童之身，引起国运响应。”
朱清叹了口气，他心中虽有无尽感慨，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方云鹤又欣赏了一会儿试卷，这才掏出纸笔，开始誊抄试卷。
每一份能够引动国运的试卷，都是可遇不可求，不但能够增强国运，更是能够作为指导世人行为的模范。陶知谦这张附着国运金光的试卷，将会以最快的速度，送到赵国国都，在赵国宗祠供奉起来，以增强赵国国运。
方云鹤誊抄的副本，才能作为考官批阅的试卷。
三百多个字，方云鹤一笔一划地誊抄下来，但他写着写着，却忽然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对头。但他一时想不明这丝不对劲的感觉到底来自哪里，直到将整张试卷誊抄完毕，和原本试卷仔细一对比，才恍然大悟。
“书法一境……”方云鹤有些意外，不由失声惊呼道。
“什么？书法一境？”朱清闻言，顿时有些疑惑问道。但他的目光依旧恋恋不舍地盯着原本试卷，他知道这份附着国运金光的试卷，马上就要被送到国都去了，再想要看到，可就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了。
方云鹤感慨道：“你仔细看看，陶知谦的书法，是不是已经达到了书法第一境界，笔走龙蛇。”
朱清一惊，仔细查看陶知谦试卷上的书法，果然是书法一境。
“想不到陶知谦的书法境界，竟然已经达到了第一境界。才情高绝也就罢了，在书法上竟然也得天独厚，唉，人比人真是气死人啊……”朱清苦笑道。
十六岁之前达到书法第一境界，虽然不是陶知谦独一份，但也可以称得上书法天才了。要知道，有一些书生就算庸庸碌碌一辈子，也可能达不到书法第一境界。
方云鹤摇了摇头，不无自嘲道：“这也只能怨我们自己，被陶知谦的试卷内容给吸引了注意力，哪里还有闲心去注意他的书法……”
“是啊。”朱清点头，感慨道：“陶知谦在书法上虽然也有不小的天分，但和他的才情相比，却是相差太远。”
“你这是夸陶知谦，还是在损陶知谦呢？”方云鹤好笑。
朱清也自觉失言，摇头自嘲一笑。
等第二场策论考完，已经是下午戌时，天边晚霞映照。
一众考生纷纷从呆了两天的考房中走出来，有神情沮丧的，有松了一口气，神情轻松的，也有掩饰不住喜意的，总之众生百态。
胡若雪和李清儿两女，以及叶顶天早就已经等在考场台阶下，看见陶知谦出来，立即迎了上来。
“公子，你考完了，我们现在要不要去庆祝一顿……”胡若雪抱着陶知谦的手臂，笑嘻嘻道。
陶知谦好笑道：“成绩都还没有出来，有什么好庆祝的，万一到时候我落榜了，岂不是惹人笑话。”
“公子是谁啊？一定能得这次县试的第一，而且还是这次的锦州的第一。”胡若雪言辞凿凿地说道，她眼中的自信，比陶知谦本人来要还得自信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