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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
她们一直说着，喝着，不知不觉已经凌晨两点多了……
楼水萱看手机的时候，三十多个未接来电让她惊慌，糟了，皇甫肃肯定生气了！
她一下子清醒不少，扛着唐微微，凌逸搀扶着她，彼此摇摇晃晃地上了车，往各自的住所飞奔而去……
楼水萱蹑手蹑脚地进了门，她悄悄地脱鞋，屋里黑暗的氛围让她胆战心惊，皇甫肃应该睡了吧……
上天保佑他睡着了，保佑他不要生气……她在心里默默祈祷。
客厅的灯光一下子亮起来，楼水萱吓了一跳，抬起头就看到皇甫肃站在那里，阴沉着脸。
果然……不出所料……他生气了！
“肃……”她有些胆怯地走到他面前。
“知道回来了？”皇甫肃凌厉的目光快把她看穿。
楼水萱急忙解释。
“因为聊起了很多以前的事，彼此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我也不知道这么晚了……”
“为什么不接电话？”
皇甫肃压抑的怒火快要喷薄而出。
楼水萱用胆怯的目光看了他一眼。
“我说我没听到你信吗……”
她真的没听到，和微微最后聊得兴起，彼此喝了很多，又是哭又是笑的，哪有精力去注意手机。
“你当我不存在？”皇甫肃的怒火终于爆发。
“啊……”
楼水萱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整个人就被甩在沙发上，头晕目眩。
“是不是我平时对你太仁慈了，你才会得意忘形，忘了自己的分量？”
皇甫肃边说边愤怒地撕掉她的衣服，他的蛮力彻底将她惊醒，楼水萱捂住破碎的衣服。
“不要，不要这样，我不是故意的……”
“让你跟旧情人见面，和朋友叙旧已经是我最大的容忍，你竟然得寸进尺，和他在公共场合搂搂抱抱！”
皇甫肃一下子就把她剥个精光，这才是他生气的主要原因。
“不是的，不是你说的那样！”
楼水萱快哭了，她死死地护住自己的身体，不肯让他有进一步的动作。
“楼水萱，你真让我失望。”
他捏起她的小脸，愤怒的目光快把她杀死，楼水萱痛苦地皱着眉头，脸颊因为手指的挤压变得疼痛，她苦苦求饶。
“好痛，肃，求求你松手。”
她觉得耻辱极了，一丝不挂的身子忍不住瑟瑟发抖，眼泪从眼角溢出来，一颗颗掉在他的手腕上。
皇甫肃见她哭了，怒火一下子少了一半，他狠狠地甩开她的脸，过了很久才问。
“喝多少了？”
“一瓶半。”
楼水萱抽泣了一下，用手背抹了抹眼泪。
“怎么回来的？”他又问。
“逸，凌逸送我回来的。”
楼水萱特地加了个“凌”字，怕他介意。
皇甫肃见她识相，终于松了口气。
“过来。”
楼水萱随手抓起一条毛巾裹在身上，来到他面前，她楚楚可怜的大眼睛还带着泪花，皇甫肃一把将她揽在怀里。
“我是担心你……”
听到他缓和下来的语气，楼水萱终于忍不住哭了。
她呜呜地在他的怀里呜咽着，皇甫肃见她哭得更厉害了，心里的怒火烟消云散，他无奈。
“你哭什么？”
“呜呜呜……”楼水萱哭得更放肆了。
皇甫肃心烦。
“不准哭！再哭我现在就要你。”
楼水萱立刻收住哭声，胆怯地看着他。
“这才乖。”
皇甫肃低头看着她的小脸，由于刚才过于用力，此时她的脸上还有他的指痕，他有些叹气。
“都让你早点回来，偏不听，你看，这下好了，还痛不痛？”
楼水萱点点头，又马上摇摇头。
皇甫肃宠溺地嗔怪。
“连撒谎也不会。”
楼水萱只能静静地抽泣着，不说话。
“去洗澡，洗完帮你敷脸。”
皇甫肃松开她。
楼水萱一步步往浴室走去，快到门口的时候她才想起忘了拿衣服了！于是她折回去，翻了一件吊带睡裙。
好不容易洗完，出来的时候她完全没有醉意。
脸上的捏痕火辣辣地疼着，皇甫肃用毛巾将冰块裹起来，轻轻敷在她的脸上。
“以后还敢不敢了？”
楼水萱摇摇头，连看都不敢看她一眼。
皇甫肃的话刚问完，像是想到什么似的，语气有些遗憾。
“也没有以后了，明天就是你契约的最后一天。”
什么？楼水萱抬起讶异的眼眸，心里却飞快地算了一遍，真的！不知不觉，她已经陪了他一年的时间！
“想不想跟我续约？”
他低头，语气不像是开玩笑。
楼水萱有些为难，下意识地摇头。
皇甫肃的脸立刻阴沉下来。
“你不想？”
楼水萱急忙解释。
“不是，是我，我不能再对不起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