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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以前他对我真的很好，那个时候的我很幸福。有疼爱我的父母亲，有和睦的家庭，有来自家人的疼爱。我衣食无忧，我就像是一个小公主一样。但是那对我来说，就是一场梦，最后这场梦还是醒了。”方沐希说着说着，眼泪便顺着她的脸颊滑落。
看着方沐希那无声落泪的模样，言宸寒便抬手将方沐希脸上的泪水拭去：“好了，这有什么好哭的？我知道你父亲的去世，对你来说也是一个噩耗。但是事情已经发生，我们就只能选择接受。”
“我只是有的时候会在想，如果我父亲没有去招惹李然那个女人，那么他跟我的人生，会不会有什么不一样？”方沐希有的时候，真的会独自做这样的假设。
如果没有李然，那就没有方颜若。
没有方颜若，也许就不会有方沐希跟言宸寒之间的牵扯。
如果没有这些牵扯，她现在会在哪里？会在谁的怀里笑靥如花？会对着谁说我爱你？
但是假设终究是假设，有的事情既然已经朝着既定的轨道发展，那便是谁都无力改变的。
只是，言宸寒很不愿意听到类似于这样的假设：“你觉得现在的人生不好吗？为什么还要做这样的假设？”
“我不是这个意思。有你在我身边，还有这个孩子，我的人生没有什么好不满足的。”方沐希解释道。
言宸寒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这还差不多。”
方沐希伸出手挽过言宸寒的胳膊，然后笑了笑：“好了，我的情绪在你的面前总是能够很快得到平复。”
“你现在是在夸我吗？”言宸寒颇为满意地笑了笑，最近这个小女人倒是越来越会说话了。
“算是。”方沐希也不否认。
言宸寒却对这个答案不怎么满意：“算是？算是是什么意思？所以到底是不是？”
“你一直都这样在意答案吗？我记得你并不是一个会钻牛角尖的人。”方沐希有点狐疑地看着言宸寒。
言宸寒用高深莫测的眼神看着方沐希，然后抬起头看向那灰蒙蒙的天际：“我一直都是一个会钻牛角尖的人，尤其是在关于你的事情上，我好像一直没法做到随意。沐希，我现在知道了方颜若的那件事的真相，我突然觉得自己做了一些特别愚蠢的事情。”
他甚至有点想不明白，自己到底为什么当初就是死都不肯相信方沐希的解释，却坚信着，方颜若的死跟方沐希有着最直接的关系。
也是因为那一份该死的执念，所以他伤害了方沐希，甚至在头昏脑热的情况下，害死了他们的孩子。
对于这件事，他的心中其实是一直怀有愧疚之情的。
方沐希从言宸寒的眼中看到了闪烁着的愧疚，于是她便再度拉了拉言宸寒的手：“你在想什么？是不是又在想以前的事情？”
“我知道那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但是我，没法真的原谅自己。”言宸寒看向方沐希，嘴角的笑意多少有点牵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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