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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她脸上的雨水尽数擦去，眼中布满了柔情。
陆曼微微闭上眼眸，满脸的痛苦和不甘：“他的心里没有我……他的心里只有方颜若那个女人！为什么那个女人都已经死了！却还要横在我跟宸寒之间！赶走了方沐希，却赶不走言宸寒心里的方颜若？”
“来日方长，也不必急于这一时，这么多年都等过来了，又何必在意这一时？”何隽耐心地劝解道。
他对眼前的这个女人又何尝不是这样？他也是一样的，一直在等她，但是无奈她的心里的那个人始终都不是他，所以他只能扮演她身后的男人的这一角色。
“你说我辛苦设计破坏了方沐希跟言宸寒之间的关系，这次是天衣无缝的吧？只要爷爷不醒过来……应该言宸寒是不会察觉的吧？”陆曼仍然觉得心里没底，她很难想象，如果自己所做的这件事情被言宸寒知道，她会面临着什么。
因为很难想象自己究竟会面临着什么，所以她一定不能让言宸寒知道真相。
“不会察觉的，这次的事情办得很好很完美。”何隽点了点头。
陆曼有点疲惫地向前走了一步，然后将头依靠在何隽的肩膀上：“那就最好了，我真的不希望我所有的努力都付诸东流。而且何隽……你都会始终站在我身边的，对吗？”
“当然，就算全世界都背弃你，只要你回头看看，我一定都在。”何隽说罢便勾起唇角，却笑得有几分的苦涩。
“何隽，多亏有你。真的谢谢……但是我能对你说的，可能真的就只有谢谢而已。”陆曼无奈一笑，何隽对她的感情她是清楚的，但是很可惜，她给不了任何的回应。
人的心真的太小，多一个人都会塞不下。
小到真的只能容纳一个人。
次日。
被拆毁了的教堂前。
顾洛岩一动不动地站在教堂前，他看着这满地的残垣，还有满地的灰尘，他觉得自己的心头被一块石头堵着，堵得他的心生疼，而且呼吸困难。
叶允菲也得知了这样的消息，所以一大早就赶过来了。
她痴痴地站在顾洛岩的身后良久之后才徐徐走到与他并肩的位置：“沐希……不见了。”
“也许她只是去了另外一个更舒服的地方。”顾洛岩说罢还自我认同一般地点了点头，他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我哥跟我说起这件事的时候，我都不敢相信。可是后来我给沐希打电话，怎么样都无人接听……我想沐希可能真的出事了。当我今天早上看到这座残破不堪的教堂的时候，我才真的相信。沐希可能真的……不在了。”叶允菲说到这里的时候差点哽咽，她的眼眶很红，明显哭过。
顾洛岩转过身来看向叶允菲：“沐希不会不在的，我想她一定只是累了，所以躲起来了。”
他也许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来欺骗自己。
但是除了用这样的方式来骗骗自己，他也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怎么办了。
他没想到在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自己竟是这样冷静和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