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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概不知道，顾川对他精神是否崩溃没有任何兴趣。若要比较，崩溃比不崩溃要好许多。最起码，面对一个毫无理智的人，他有许多种办法达到目的。
忽然，远处驶来一辆黑色轿车，由远到近灯光不断变换。
张赫的神情不自觉紧张起来。
想想他有多久没有见到萧瑶了，一年？两年……甚至更久？
萧瑶总是有意无意躲着他，打电话如果能说清的事，绝对不见面解决。这么多年，难道他没有感觉吗？
不，他有。可理智一次又一次妥协。萧瑶于他，超越朋友与恋人，他只是想静静地拥有她。
轿车停了下来，一个男人将萧瑶带了下来。
她依旧那样美丽，穿戴整齐，白色的牛仔裤勾勒出完美的腿型，刚刚好遮住肚脐的黑白相间小西装，穿着一双八公分高跟鞋。她好像并没有受到什么虐待，依旧光彩夺目。可她的目光却非常呆滞，浑浑噩噩的模样仿佛没了魂魄的洋娃娃。
“萧瑶……”
张赫一个箭步冲上去，将萧瑶从男人手中夺了过来。他轻轻叫着她的名字，仿佛在呼唤久归的恋人。可惜，回应他的除了萧瑶一张呆滞的脸，再无其他。
“她怎么了？”张赫看向顾川。
顾川摆摆手，似乎非常无奈。
“被吓着了。”
他没说假话，真的是被吓着的。只不过，好像被吓得狠了点。
张赫恶狠狠地瞪了顾川一眼，低头看向萧瑶的目光却依旧温柔。他让开车的男人下车，小心地将萧瑶放在副驾驶位置，细心地位她系上安全带。
他抚摸着她的秀发，在她的额头轻轻落下一吻，柔声道：
“我们回家。”
处于呆滞状态的萧瑶并不能回应他所有的举动，包括他的肆意而为。
张赫忽然有些喜欢这样的萧瑶了，只有这样她才不会对他大放厥词，才不会无视他的善意，更不会推开他的怀抱。
“顾冰呢？”顾川堵住张赫的脚步，直接逼问。
张赫直接回答道：
“只要我们安全抵达，我一定会放了顾冰。至于她能不能回得来，就看你们能不能找到她。”
“你在骗我！”顾川的声音压得很低。他揪着张赫的衣领，眯起了眼睛。
张赫并不畏惧，十分坦然：
“不敢，你们这么多人，个个有枪，我不得不为自己准备后路。你放心，那里有条大路，顾冰只要到了大路就不愁回不来。临走时，我会给她留一个手机。她要不找你，就不是我的问题。”
他对绑架根本没兴趣，绑架顾冰也只为换回萧瑶。那个女人的生死，他毫不在意，但若是顾川因此而开罪萧瑶，他就不得不在意。
顾川松开了他的衣领，张赫的话他不信。
张赫却以为顾川信了，他绕到驾驶位，打开车门却忽然顿住了。
“替我向唐薇薇说一声，对不起。”绑架唐薇薇，事后他也反省过自己，他知道自己做错了。他这次也根本没想绑架唐薇薇，之所以那样说完全是为了气顾川。
好像，效果不错。
顾川没有开口，对于张赫他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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