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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是啊爷爷，我今天看到了这个，心中有感，似乎就要突破到大宗师级别了，但是无论如何，却抓不住最后的一丝感觉，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就来这了。”
“嗯。”方静海接过方琪手里的两张纸，认真地看着，随后问方琪道：“这两张是哪来的？”
方琪对爷爷并没有任何隐瞒：“就是刚开学不久，我拿给您看的那个小册子，就是年份有问题的那本，我发现其中这两页的材质有问题，就把他烧了，之后这一张上的字就显现出来了。”方琪指了指上面写着“万法皆空随心而动”的那张纸道。
方静海看了看这一页，又看了看扉页，便把纸重新递给了方琪，道：“你告诉我，你怎么理解‘以无法为有法以无限为有限’。”
这个方琪当然知道，这是截拳道的总纲：“把无形的变成实质的，没有招数就是有招数，因为一切招数，都是从没有招数中演变过来的。”
“说的不错。”方静海点了点头，“那么，万法皆空又怎么理解？”
“万法皆空，是说一切法门都是虚妄。”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在说这句话的人眼里，一切都是虚妄的？”
方琪挠了挠头：“大概是实力太强大了吧，所以他才这么认为。”
“你说对了一半。”方静海点了点头，“所谓万法皆空，是认为万法都是虚妄没有错，但想万法皆空，首先要万法皆通，不得其法如何破其法？”
方琪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方静海继续说道：“所谓随心而动，值得是你的身体，要跟得上你的思想，有时候当你判断出来对方意图的一瞬间，或许已经晚了，这是身体与意识之间的延迟，用科学的说法来说，人有一个反射弧，当你看到的听到的反馈到大脑，是需要一定的时间的，而这个时间，在武术争斗中，可能会是致命的，所以才要做到随心而动。”
“那如何做到随心而动呢？”方琪问道。
“截拳道的第五阶段，要求练习者研习各大流派的武学，第六阶段，要求练习者融合这些内容为己用，说到底，都是为了‘万法皆空’准备的，这便是‘万法皆通’。之后，要把这些都融入脑海，化为你实力的一部分，然后通过截拳道的形式表达出来，是为随心而动的入门水平。”
“达到入门水平之后，只需要更多的更熟练的融合各大流派的武学，并且做到不用思考就可以选出应对之法的时候，大宗师自成。”
方静海说罢，便一个人上楼去了，而方琪则是随意在地上坐了下来，回想着刚才爷爷说的话，方静海说的已经够浅显了，他自然是听懂了，但还是那句话，能听懂不代表能做到，至少方琪暂时做不到。
整整三天，方琪都是在练拳中度过的，虽然对于“万法皆空随心而动”这句话的理解更深了，但是他却觉得，自己似乎距离大宗师的境界，越来越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