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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是这样的，物以稀为贵嘛，我就是当高档果品卖的，所以那天只卖了九个。”
“···物以稀为贵，嗯，你小子，也算有点见识，不过，这事也纯属凑巧，一般人想把苹果卖到这价格，根本不可能，除非，这是真金的。”凌爸淡淡的说道，用他的商业交谈技巧与金启明交锋。
“是走了点运气，不过，这果子我卖一千一个，不算贵，这东西，能祛病美容，对身体大大有意，最关键的，这确实是稀罕果品，只有一百个。”金启明解释道。
他说的都是实话，在凌爸耳中则不同了。他明白，要想推销一款产品，首先，卖方得有信心，如果连卖方对自己的产品都没信心，你凭什么让买家甘心掏钱包。
心中暗暗点头，问了问金启明的家庭学习呀什么的，金启明也都如实回答不做作。旁边的凌曦则是暗暗捏了一把汗，两人的差距太大，怕老爸生什么心思。
一老一少毕竟有代沟，聊了会天，话题又断了。
金启明看出来了，今天自己扮演的是犯人角色，被凌爸审问，所以他不好开口。凌爸不喜欢冷场，瞥了眼茶几上的龙泉啤酒策划案，扔给金启明。
“我们凌大集团最近收购了龙泉啤酒，你听说过吗？”凌爸面色倨傲的问道。
金启明拿起那份策划案，摇摇头。他又不是真的商人，怎么会关心这个，最近忙着战狼会所的事情，忙着玩英雄联盟，什么狗屁收购案，关小爷毛线事。
凌爸心中那个气啊，自己这么大动作，合着人家根本不关心···有一种被噎得不轻的感觉。
“随便看看吧，对这份策划案有什么想法？”凌爸也不指望金启明说出什么高见，主要是想搓搓他的锐气。
“爸，启明哥哥怎么可能懂这些，你别难为人了。”凌曦连忙给他找台阶。
“随便看看嘛，有什么想法，随便谈谈，又不是面试。”凌爸不在乎的摆摆手。
金启明老老实实将策划案看了一遍，看的很慢，很仔细。策划案是围绕着明年的非洲足球世界杯展开的，大家都知道，世界杯期间，啤酒销量会猛增，是各大啤酒企业必争之地。不单单国内，在国外竞争尤为激烈。
“成本不小吧。”金启明捧着策划案，暗暗皱眉道。
“没错，成本是不小。”凌爸淡淡的说道，实际上他对这份策划案也不是很满意，凌大集团是财大气粗，但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想争夺世界杯这块蛋糕，需要付出太多，赞助费高昂这是一点，再一个，需要与某只热门球队签约，这个费用更少不了。热门球队都是国外的队伍，大陆企业想跟他们签约，势必要付出更多。
最重要的是，就算凌大集团真的与某只球队签约了，他能保证这只球队赢的冠军吗？
如果赢不了，那么世界杯之后，龙泉啤酒的名气势必会大受影响，前期的付出，有打水漂的风险。
“你有什么想法？”凌爸端起茶杯，随意问道。
凌曦暗暗皱眉，这么棘手的案子，你问启明哥哥，明摆着难为人嘛。
“我感觉，不用这么麻烦吧，龙泉啤酒虽然出名，但也只是排名第十的啤酒企业。不说别的，就是咱们柳川市的市场，也没多少吧。”金启明平时也爱喝啤酒，他就没喝过龙泉，不论江铃买的，还是在网吧里进的货，都是本地的柳川啤酒。
凌曦暗暗点头，她相中的男朋友果然不错，有点见识。本地市场还没打牢，就想着国际市场，有点不现实。当然国外市场空白更大，可本地市场也不能丢啊，尤其是，凌大集团，是本土产业。
凌爸也是眼前一亮，金启明话不多，但都说在点子上，不是夸夸其谈，这一点很可贵。
“继续说。”凌爸眼里有了期待。
“···额，我没研究过，商业的东西我也不懂，要不，我回去查查资料，再给您答复。”金启明后背已经是冷汗直冒了，但尽量做到面不改色。
凌曦暗暗点头，这招以退为进是最合适的策略，既保全了脸面，也不让父亲难堪。
凌爸心中暗笑，这点小伎俩也敢跟我玩，以退为进？我偏不给你机会。
“我听说你在和我家闺女交往···”
“爸···！”凌曦的脸色又红了。
凌爸摆摆手：“不过我闺女从小养尊处优惯了，肯定过不了苦日子的，我也不忍心让她受苦，这孩子可怜，生来就有头疼的顽疾，医院也解决不了···”
“我理解。”金启明有些黯然，韩筱想要的，他当初给不了，现在凌曦想要的，他同样给不了，这让他内心酸楚。
一个男人，连自己的女人都满足不了，实在有些失败。
“所以···”凌爸话音一转：“我想把柳川市的啤酒市场交给你来做。”
“啊！”金启明和凌曦同时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