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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曜阳握住她冰凉的手，小小暖暖的体温传到她身上，“……那是因为我不想失去你，妈咪！”
她在法国有一段时间体弱多病，风一吹就倒了，他想照顾她，所以他开始听从慕叔叔的话开始智力启蒙，心智才会比一般孩子成熟。
那个时候他才三岁。
说起来有些可笑，但正像慕叔叔说的，如果不早一点顶天立地，又怎么保护妈咪。
他的妈咪太喜欢逞强了，明明当时身体已经不行了，却非要自立开店。
慕叔叔拗不过她，也只得随她去了。
后来在西班牙开花店一直开一直开，开着开着……就到法国去了。
他知道，她是想避嫌，所以这些年慕叔叔资助他们的钱，她都一一开始还清。
不仅是用开花店的钱，更是用卖画作的钱。
对了，忘了说，这些年，她除了有一家不歇业的花店，还有一家规模不小的画廊。
在法国开画廊和开花店都是非常赚钱的，因为这里的市场比较大。
但他知道，她不仅是为了赚钱，更是为了完成一个梦想。
一个画家的梦想。
他算幸运的，有生之年能帮助自己的母亲完成梦想。
她捧着他的脸，湿了眼眶，“我也不想失去你。”
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他是她真正意义上的亲人了。
她吸了口气接着说：“我会好好治病，但真的不是现在，我还要打官……”
他蹙着眉，小脸倔强地扭向一边，“我不用你打官司，你先回法国，我到那个男人那里待一会儿。”
曜阳和南寒明的血缘关系一直是掩藏不住的，顾曜阳实在长的太像南寒明，感觉基因都被南寒明的占去了，没有什么地方像她的。
嗯……除了和她一样有点小倔强之外。
她摇头：“我不要，你这样无非是默认在法律上你愿意在父亲那里生活。”
“妈咪……这只是暂时的，你先去控制病情。”
“暂时的也不行，我没事的，我还能撑一会儿。”
最近她的身体的确是越发不好了，暖气开到最大，她的身体也裹着羽绒服，可还是很冷。
就好像血液都凝固在身体里了一样。
顾曜阳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妈咪你就打算忍着？还不如叫慕叔叔也来中……”
她打断他，“不要麻烦你慕叔叔了，他忙着呢，我们已经欠了他那么多人情，就不要在欠了。”
“妈咪你知道慕叔叔是不会介意的。”
顾怜惜把放在他脸上的手抽回来，“他是不会介意，可我介意啊。”
她一向不喜欢麻烦别人，无论这个人跟她关系有多好。
“比起你的身体健康来说，我宁愿多欠几个人情。”
他站起来转身进了他的房间，顾怜惜知道，他应该是给慕傅琅打电话去了。
真是够了，这个家到底谁做主……
顾怜惜深吸一口气，站起来将桌子收拾干净，然后开始进到厨房洗碗。
午后的阳光十分耀眼，折射在餐具上看起来仿佛干净的会发光一样。在这种天气里洗碗，倒也不是件十分痛苦的事。
虽然冷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