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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阅小说网 www.shuyue.so,最快更新亲爱的空想家最新章节!

p;   这是个他没有接触过的问题。遵循陈一平所说的“没设计过的问题就照实回答”的原则,他说是朱白华。“因为朱白华是电影里最压抑的一个人,他有理想但不能实现,渴望有自己的感情但一直都压制着这种可能。包括他的遗书,上面提到不要怪当时举报他的人,请别人不要害他的姐姐和侄儿,都说明他其实是个非常……怎么说呢,算是个把自己看得很轻、把别人看得很重的人。他的自杀其实就是这种长期压抑的爆发——”

    “那从你自身出发,你对朱白华的死有共鸣吗?你觉得他是被那种求而不得的感情困扰才最终选择自杀的吗?你怎么看他对久远的这种感情?”那记者一副伶俐的模样,声音机关枪一样啪啦啪啦从嘴里蹦出来,“你自己会不会……”

    邓廷歌稍稍一愣。这是个很不礼貌的问题,他不由自主地盯着那个记者看,脸上仍旧微笑,脑子飞快地运转。

    身边的鲁知夏已经拿起了话筒,但在她出声之前陈一平已经先行发声:“身为导演,我可不希望小邓跟朱白华这个角色有什么共鸣。他演什么就跟什么共鸣好啦,不然严斐会不高兴。这是抢饭碗啊。”

    “说到这个我要爆料了。邓廷歌一开始对朱白华这个角色也很有兴趣的。”编剧在一边笑着说。

    话题轻巧地被岔开了,记者们开始感兴趣地问陈一平为什么最后选择了严斐来饰演朱白华而不是邓廷歌。邓廷歌和鲁知夏互看一眼,一边聆听周围的声音,一边不动声色地观察那个记者。

    那位记者再没有提问,只是坐在位置上整理笔记。

    “那人是针对你吧?”回去的路上,鲁知夏说。

    邓廷歌说他不知道。他有些迷惑,又好像知道些端倪,在脑海里一条条地捋最近的事情。

    会发生些什么呢?他茫然地想。这段时间的劳累令他思考问题都迟钝了很多。那个人知道些什么?他是冲自己来的还是冲着罗恒秋来的?或者是冲着《久远》而来?一桩演员的丑闻确实可以拖垮一部电影,他知道太多这样的例子。

    鲁知夏见他坐在位置上发愣,推推他:“你这么没精神,一会儿别去了吧。”

    她和邓廷歌还要去参加一场晚宴,和陈一平一起见几个发行方的老总。“不去不行啊。”邓廷歌的身体往下溜了一点,毫无仪态地垮在车座上,“好累啊,好想回家抱师兄睡觉。”

    正在开车的常欢:“……”

    鲁知夏:“……”

    两个女孩不理他了,叽叽喳喳地在前排开始聊天,扔邓廷歌在后座打瞌睡。

    宴会厅里十分热闹,常欢把邓廷歌弄醒,顺带弄成了一条雪白干净的美青年,目送他和鲁知夏一起进去了。

    陈一平还没到,邓廷歌转了一圈,跟自己认识的人打招呼。他现在也算有一点点指甲盖大小的知名度了,居然也有人主动跟他说你好,一颗心又惊又喜。逛了一圈下来,鲁知夏跟她熟悉的女伴们走了,邓廷歌又不知道哪个才是发行方的老总,估计不会在这个场合里出现,还在后面蛰伏着,于是安心吃东西。

    吃着吃着,孔郁从后面拍了他一把:“嗨。”

    邓廷歌一口虾刚咽下去,忙转身和孔郁面对面。

    “罗恒秋没来?”孔郁很小声地问。

    “没来。”邓廷歌也很小声地回答。两个人脑袋凑得很近,地下党一般对接暗号。

    孔郁问清楚他是来见发行方的,本来想带着他过去,想了想,又后悔了。“算了,你还是等你的陈导吧。”孔郁说。

    邓廷歌跟着他才走了两步向导就反悔了,顿时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不是,你这人怎么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的。”

    “我没放弃。”孔郁说,“我跟华天的接触比你多得多。”

    邓廷歌被他突转的话题弄得十分茫然:“哦。”

    他很想说那又怎么样,但为免激怒孔郁,还是不吭声了。孔郁和他之前在《巨浪》剧组里接触的样子很不一样,邓廷歌心想估计是把我看作情敌了。邓廷歌前一段时间还将人看作情敌,吃了一些似有若无的醋,现在立场骤然逆转,他忍不住笑了几声。

    孔郁:“笑什么?”

    邓廷歌:“没什么。哎哎,胡慕,胡慕!我在这里。”

    一身白西装的胡慕刚从人群里挣脱出来,正拿着杯酒四处张望,听到邓廷歌招呼连忙走了过来。他眼睛有点近视,为了美观又不肯戴眼镜,正好这两天拍戏时眼睛过敏连隐形也戴不了,走近之后他才看到邓廷歌身边站着个门神一样脸黑黑的孔郁,心里一惊,又一喜。

    邓廷歌上上下下看了胡慕一圈:“你行啊你,这衣服可贵了。谁赞助你的?”

    胡慕飞快看了一眼孔郁,没见他有什么表示,小声说:“我自己买的,没有人赞助。”

    邓廷歌笑着说:“挺帅的。”

    胡慕觉得孔郁好像往自己这边看了一眼,顿时悄悄将腰挺得更直,不太好意思地说谢谢。

    他手里端着杯酒,刚刚在人群之中又被熟识的人劝了两杯,脸上有一点点红。孔郁眼见邓廷歌又奔着新菜去了,胡慕却站在自己身边不动,低头小声道:“你还敢喝那么多?”

    胡慕吓了一跳,酒浆在杯子里颤抖:“不、不多的。”

    为强调可信度,他举起酒杯认真道:“这是很低度的葡萄酒,而且里面什么别的料都、都没有。”

    他声音越来越轻,说到最后也觉得自己好笑,想起那时的窘状,尴尬地笑了。孔郁说那就好,你自己注意一点。胡慕心里有些高兴。他觉得孔郁跟邓廷歌似乎很熟悉,孔郁对自己的这几句关心也许只是连带着的,是和邓廷歌聊天之后的余韵,没有什么实际意义。

    但他心里很愉快,顿时觉得这连爵士乐也显得过分喧闹的会场霎时间可亲可爱起来。

    正想再说些什么时,门口又热闹了一阵。胡慕回头正好看到包嘉树领着几个年轻的演员笑眯眯地走进来,满脸春风。

    他躲包嘉树躲了好几天,现在猛地一见,方才被孔郁勾起的好心情顿时全都消失,脚下忍不住退了一步。

    孔郁正站在他身后,没提防他突然后退,自然没有避让。胡慕手里那半杯酒浆涌出杯口,正正落在他白西装的衣襟上。

    孔郁:“……”

    胡慕:“啊……”

    孔郁觉得十分烦,还没跟邓廷歌下完战书,这边就沾上了个麻烦。“去洗洗吧。”他觉得不是自己的责任,没什么情绪地劝说。

    然后他看到身边的人碰了碰衣上酒渍,方才看到自己后骤然欢快提高的声音已经降了下去,脑袋垂着,露出头顶一个头发旋。

    “这衣服要两万三的。”胡慕懊丧不已,“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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