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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叫王妃。也许很多人也是如此。她就在想，自己差在什么地方？
“先生老多了，不如和我一起去王府过几年吧。”
高继冲擦了一下眼泪，把小容拉到了李载仁面前。
“这是小容，很乖很听话，倒是您多教教她。”
李载仁就沉下脸，又拿起手板在高继冲的手上拍了一板。
“我去王府做什么，我和家里的老家伙过得很好。要是不回去，老家伙是要生气的。再说我还有这么多孩子，还有这么多事情要做，走不开。你呢，这么大的渤海国，事情那么多，听说王府都很少见人，哪有时间陪我这个老头子？你有时间，过来看看我们就行。”
李载仁挥手扫了一下众人。
高继冲就噗嗤一声笑了：“您还是惧内啊。”
“我是老而不中用了，眼睛瞎，耳朵聋。老婆子身体好，看得见听得见，骂人声音响亮着呢。这人啊，不骂不成器，我现在能带一带这些孩子，都是她骂出来的呢。县主啊，要是王爷犯了什么错，您也得骂。当年王妃就舍不得骂他，被宠坏了。”
符金定道：“他做错了，我会骂他的。”
高念容犹豫了一下，还是道：“不能骂爹爹。”
高继冲再一次忍不住笑了：“做错了，怎么不能骂？做错事，谁都要挨骂的。这辈子不挨骂，下一辈子被骂得更加凶。”
李载仁就哈哈大笑，送了高继冲的手。把高念容抱起来，熟练地放在腿上。
“你爹爹说得对，做错事需要被骂的。不过一个王爷和县主，在老头子面前跪了这么久，我也是要被骂的。你让你爹爹和娘起来的吧。”
高念容就很严肃地说：“爹爹说过，跪天跪地跪父母恩师，不能一直跪喔，听爷爷的话，起来吧。”
众人就都笑了。
女卫替高继冲和符金定拿了两个椅子过来，让两个人坐下。现在更加是一家人围坐谈心的样子。
李载仁很高兴，他给高继冲介绍教育司的人。算起来三十多个，是教材编辑室的老师。
“吴夏对我们很照顾，一些杂事，都安排一些小辈很做了。我们也就是编一编教材，工作也不算繁忙。我们可是做圣人的工作，是会青史留名的。”
李载仁嘴里的新名词还是很多的，毕竟他看得多见得也多了。
高继冲道：“当年北上，我和婉容都还小，是您护着我们过来的。当年的豪气，我也有些消磨了。”
高继冲站起来唱道：“生当为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
不过十年，也许是怕高继冲闻歌伤心，所以几乎没人再唱了。年轻一代因为新生事物很多，也不大唱这首诗。现在高继冲主动唱了起来，整个教育司的老人和女卫们都高声应和。一种一往无前的悲壮因应而生。
让一些新人和门外的孩子们十分好奇地围过来。
不过很快，就有师范学院的一些人也在唱这首诗。
旅顺，是老人们最多的地方，一时之间，到处都是应和之声。仿佛又回到了当年荆州时的样子。
高继冲静静地听着这歌声，甚至能够听见有人弹起了当年的琵琶曲《楚汉》
高继冲叹了口气：“李先生，我知道我错了，有些东西是避不开的。当年我们是带着带着以死报国的勇气北上。现在也不应该失去了这股勇气。渤海不应该固步自封，我决定，派遣部队和工作队，前往黄河一线，帮太子治理黄河。并择机西进，扫平西域，让万国来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