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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白白的野花。
“这是……”李光明说。
“是胡非。”郑砚叹息道：“这孩子不知道怎么长的，太懂事了。”
郑砚围着仓库绕了一圈，在一处绿草如茵，春风轻拂的空地上，发现一个小孩玩的挖土机，和一把小塑料铲子。
空地上一个碗大的坑，翻出的土还很湿润，显见的是刚挖不久。
郑砚和李光明站在坑边上，两人久久没有说话，最后李光明问道：“他爷爷的尸体怎么办？”
郑砚想了想，道：“到底相识一场，我们那辆悍马还是买他的呢，先把那个畜生的扔出去，他爷爷的……入土为安，给埋了吧。”
李光明手扶额头，在原地转了一圈，两人心里都是沉甸甸的，又充满温暖。
回到仓库，两人戴着手套，一个抬胳膊，一个抬脚，抬着那人走到门口。
两人手都占着，郑砚抬着那人的头，撒开手开门，丧尸脑袋咚的磕在地上。
郑砚手里握着虎刺，拉开门缝往外边看了看，看有没有丧尸，结果迎面看到一双眼睛。
那是一双桃花眼，眼尾上挑，非常漂亮。五官轮廓也不错，双眼皮，鼻头很尖很翘，嘴唇饱满，下巴尖削，留着腐黄的哈喇子，正冲着他嗬嗬乱叫。
郑砚悄悄抬起手来，虎刺的尖锥穿过门缝，用力往前扎去。
尖锥透过丧尸的左眼抵至大脑，郑砚手掌翻转，尖锥搅动脑浆。桃花眼丧尸哆嗦几下，手臂软软垂在身侧，因为脑袋和虎刺相连，勉强没有倒下。
“这个丧尸整容了。”郑砚说。
李光明推开门，低头看了看，没看出来，“你怎么知道的？”
郑砚明察秋毫的解释道：“你看她的这个眼皮，肿的很厉害，伤口刚结疤。而且她的鼻子太挺了，一味追求美，做鼻孔缩小手术，看看鼻孔都没了。”
郑砚拉起桃花眼的脚腕，倒拉着走，一边说：“我以前看过一个节目，那个人的鼻孔缩得太小，喘气都困难，有一天晚上睡觉憋死了……”
李光明：“……”
李光明看看四周的人家，大多数都是平房，突然道：“你说，这里的人都死绝了？还有没有活人？”
郑砚想了想，说道：“说不准，这片人家本来就不多，这几天我们处理的丧尸，有四五十了吧，活人肯定有，不过应该很少。”
两人一边说一边走，突然背后响起鸣笛声，紧接着听见胡非的巨大的咆哮声：“郑——叔叔！”
郑砚回头一看，路虎快速驶来，吱嘎一声停在门口，后边跟着一排风景线。
胡非继续喊道：“快——跑！”
郑砚和李光明仔细一看，那排风景线至少有上百只丧尸组成，乌压压的一大片，正向这边快马加鞭的走来。
李光明浑身炸满冷汗，愕然道：“不是说这片人很少的吗？”
人少怎么那么多丧尸？！
两人对视一眼，默契的同时把丧尸往地上一扔，扭头就往门口跑。路虎止在门外，一人推开一扇大门，路虎嗖得冲进来。郑砚抱住门板往外一看，那群丧尸距离门口只有十多米，两人飞快把门合上，插上门栓。
上辈子他就是被一百多只丧尸逼到死路，就算现在人比那时多。但是敌我双方人数相差还是非常悬殊，丧尸抓人一下，基本就没救了，而人击毙丧尸，一定要斩断神经系统！这样的作战情况，根本很难保证能够全身而退。
李光明背靠着大门喘息，郑砚无语的说：“你们不就是拿个竹帘子，怎么引来这么多丧尸？”
霍贤从车上下来，倒没多少惊慌之色，木着脸说：“失策了，附近有火车站和医院，再几米远有家老年人护理院。”
郑砚愣住，车站和医院都是人口密集的地方，尤其是医院，丧尸变异前感染会有发烧感冒的迹象，很多人第一反应都是往医院跑。
郑砚定了几秒，问道：“还有活人吗？”
霍贤看他一眼，说：“救回来一个，其他全死了。”
果然……
不等他果然出来什么，丧尸凌乱的脚步声逼近，嗬嗬声和哀嚎声震动耳膜，随后砰砰的敲门声剧烈的响起来。
李光明贴着门板，感觉到后背的动静，仓促的往前一跳。
几人看着不断颤动的门板，心里都是七上八下。
大门虽然结实，但禁不住几百只丧尸的推动和敲砸，紧合的门板不断被丧尸挤开一条门缝，木制的门栓隐隐弯曲！
胡非眼睛很尖，透过细小的门缝看见丧尸掉了半边脸，血肉模糊。忍不住抓着霍贤的裤腿躲在他身后，不断咽口水，眼中都是惊慌。
“不好！”李光明大声道：“这门顶不了多长时间，怎么办？！”
焦头烂额之际，只听胡非颤巍巍道：“别、别怕。”
几人不约而同的看他。
胡非鼓足勇气说：“帅天使会保护我们的。”
郑砚：“……”
李光明：“……”
霍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