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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
周晴之笑起来，嗓音清浅：“那不然呢？麻烦是会一个接着一个的，永远避免不了。你要是对别人仁慈，受伤害的还会是你。小芷，我是你的剑，血腥都由我来背，你完全不用放在心上。”
聂芷撇嘴：“哪里是这个意思？我像是那么圣母的人么？我只是觉得人命不应该那么轻贱，说没了就没了那他们活到现在还有什么意思？”
“所以你的意思是，他们不应该活在这个世界上，不，他们就不应该来到这个世界？小芷，原来你比我无情啊。”
对上周晴之戏谑的眼神，聂芷假装叹气，垮眉：“这都被你看出来了，没错，我就是传说中的杀人狂魔。”
周晴之大笑，顺便把自己的面容恢复到原来的模样。她为了避免麻烦，也是掩藏了自己的面容，但雨霖不可以。想到那群男人对她进行精神上的猥亵侮辱，周晴之叹了一叹，牵着聂芷的手道：“还是让雨霖隐藏起自己的容貌吧，钱可以再赚，可是给雨霖造成的伤害是永远弥补不了的。”
聂芷攥了攥周晴之的手，扬眉笑了，杏眼里萌生出温暖的笑意。
“呀，我刚刚也是这么想的，咱们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哪。”
周晴之微笑，转瞬就给雨霖去了个消息，让雨霖过了今天就把面容隐藏起来。要是有人问起，就说原来的老板娘走了，转手给了现在的雨霖。
雨霖只犹豫了一瞬，点头应了。也罢，反正小老板是为自己好，她倒是无所谓的。
就在两个月前，恰好街角的小店出租，聂芷看中了这个地盘，左边是她的学校，右边不远处还有几所专科学校，下课后这条道路正是人流量的高峰期。说是环境还算不错，聂芷那时估算着重新装修也花不了多少钱，租金稍贵，却不是不能承担，索性就让周晴之盘了下来。
在周晴之的帮助下，小店变了个样，干净整洁不说，就连很多书架书桌都是周晴之从器材店直接搬回来的，钱就丢在器材店，弄得器材店的老板一大清早开门先喜后惊。
书店是早就定好的想法，只是还缺少个看管的人。聂芷是不可能管理的，周晴之也烦管些琐事，于是从山上抓了只妖精回来。不巧，是只披着牛皮的兔子。
那时周晴之只关注随便抓只妖精的事情，一失手便抓了成形的牛精回来。还想着牛本性憨厚老实，可到家一看，哪里是牛，分明是只兔子。雨霖委委屈屈地化成人形，瞬间惊呆了聂芷。
聂芷为自己脑中一闪而过的好主意拍案叫绝，立时就请雨霖留下。
雨霖先是睁着朦胧的大眼睛缓了缓，明白过来这个世界的运转机制后欣然同意。她那时还想，终于不用天天披着牛皮吃草了，也不用担心别的大妖怪会吃掉她了。因为周晴之保证，她会好好保护自己的，而且还有肉吃！
聂芷还奸笑着想，有个美貌的老板娘看店，不愁没生意了。
书店开了也有月余，除去水电费，租金和采购书籍的钱，收益果然不错。聂芷算了算，大约只要两月就能收回成本了。
周晴之看手边的聂芷笑得开心，微一试探就明白了她的想法，登时哭笑不得。
“放心，虽然没了美丽的老板娘，但总会有些忠实的顾客回来的。一传十十传百，书店质量好，不愁没生意。”
聂芷笑道：“也是。”
她们快到家的时候，书店迎来了新一波的顾客。这次来的大多是女孩子，她们害羞着推推搡搡来到雨霖面前。
“老板，你们这里有止桑的书么？”
止桑是最近两年异军突起的言情小说家，多以轻快的校园言情小说为风格，去年出的古代言情系列之一：《荷月疏影》刚已上市就获得大量好评，不出几日就全部卖断。一众姑娘们不论是中学还是大学，甚至在工作的人都很推崇这个作家，就连一些男生也会偷偷摸摸地去买止桑的书。
很火。这是雨霖对止桑的评价。
很有才华。这是雨霖对小老板的评价。
她的小老板就是这群女孩子口中的止桑。关键是止桑这个名字，既不像女孩子，也不像男孩，出版社也没有具体给出作家的性别。是以在女孩子们眼中，这个文笔细腻温暖，笔下有着风格多变的俊朗男主角的作家一定是个能迷倒万千少女的男生。
从一个小姑娘口里听到这个评价的时候雨霖差点没笑岔气——她的小老板还只是个八岁的小姑娘！虽然小老板灵魂的年纪已经三十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