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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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那我还可以继续跟你谈下去吗？”她欲言又止。
“说，把你想让我帮你实现的一一说出来，不要拖泥再水。”从她的语气里，他能听出她要求的不仅仅是这些。
他的声音很快恢复了他原有的冷漠和职业，这样的他，更让她有安全感，没有心里负担。
“我想拜托申先生两点，第一点是恢复申氏跟齐氏的合作。第二点是恢复之后，让齐氏破产，无任何翻身机会。”说出这两点，她的声音同样的冰凉如雪。
申子睿回过头，有些诧异，这不像许恩汐会做出来的事？除非她受人指使或是被逼？
恢复合作是帮齐氏，既然选择帮为什么又要毁？
“能告诉我原因吗？”
“可以做到吗？”恩汐并不想告诉他原因。
“齐氏虽然是大企业，但是要弄垮它并不难，当然，短时间内要让它破产也不容易。”
“最短多长时间？”恩汐冷声地问着。
“如果没有意外，六个月。”以申氏的能力，要收购齐氏三个月完全能搞定，可他居然拖长时间？
“只要申先生帮我完成这两个任务，除了身体，我什么都可以给你。”恩汐还是坚持自己的原则。
“你凭什么认为我一定会答应你？”这个女人居然如此自信，她难道认定他喜欢上他？
“因为我是宁易爱的女人，宁易是你最好的兄弟，你为了宁易的这份感情，不会这么无情地拒绝我的。”她很适时地给了他一个台阶，也给了自己一个台阶。
“你会做什么？洗衣、拖地、做饭？”
“啊”他跳跃太快，恩汐一时间竟还没有反应过来。
“如果我答应你，那么我让你做的贴身女佣，直到齐氏破产。这其间，你必须搬到我的别墅去，打理好我的一切生活。”为了让她放心，他补充一句，“你会有独立的房间，我说过不碰你就一定会碰你。”
“谢谢你，申先生。”恩汐心里一阵感动，他并没有太为难她，要求的只是六个月的时间，洗衣做饭对她来说，并不是难事。
“如果没有问题，我会让人与你接触。”
“还有一点要麻烦申先生，就是关于申氏和齐氏的合作，我希望越快越好。”恩汐很严肃地说着。
“二十四小时内，我会让你看到满意的答案，到时候会有人去接你！”
他不想再看下去，转身面向落地窗外面的世界，手上已然多了一根烟。
恩汐识趣地走出门，带上门，从慢慢关上的门缝中，她看到的又是那样的一个他，落莫的背影、满屋的烟雾
恩汐走后一小时，阿基走了进去，带着丝丝的愁容……
“有事？”申子睿熄灭手中的烟，带着些许疑虑。
“恩汐小姐的外婆不见了。”
这犹如一道指示灯，瞬间让申子睿明白了恩汐跟她谈这交易的原因。深邃的眼神射出一道寒冷的光芒。
“派出去的保镖都是吃饭的吗？连一个人失踪这么久才来向我报告。”
“早上的时候秦芳跟往常一样的去菜市场，但是在出口处保镖并未发现她走出来，直到后来才知道她往另一个出口出去了，当时并未有太多的怀疑，以为老太太只是换个地方回家而已，当保镖发现时第一时间通知了我，才知道事情的严重。初步判断，齐家的人应该是在秦芳买菜的时候给她打了电话，匆忙中她选择了另一个出口去齐家。”
“这些人我不想再见到，他们不懂什么叫危机意识，那我让他们明白，做不好交待的事就得付出代价。”申子睿轻描淡写地说道。
“是的，手下知道该怎么做。”
“查出什么没有？”
“秦芳去了齐家，据齐家的人说道，所有的佣人都被支开，许小姐今天也去了齐家，并且受了侮辱，应该受了些伤。”最后一句话，他说得那么小声，因为他看见申子睿冰冷的脸凝成了重霜。
他的手紧紧地攥着一支笔，一秒、三秒，只要笔被轻轻地捏断，一分为二。
“现在去接许小姐去别墅，她会明白的。我们跟齐氏的合作明天正式恢复，通知齐氏的人，警告他们不要乱来，如果撕票，后果自负。”他的声音如地狱一般的阴冷。
“是。”他回答后轻轻地退出，申子睿的表情告诉他，一场战役又要上演了。
怪不得她在见他的时候，墨镜始终不愿意摘下，甚至刻意的保持与他的距离，这个该死的女人，原来是受了伤，她不想让他知道，怕他会嘲笑她吗？
他紧紧地攥着手，为什么她总是要在他面前装得如此的不需要人心疼，齐家的人让你受了委屈，他一定会让他们偿还她。
想到此，他拿起外套走出了办公室。
——
电话响起来，是贺雨的关心和慰问，恩汐简单的说没事，一切都好，最后，嘱咐贺雨，她这一周不接任何的通告，只说太累，需要休息，要多陪外婆和妈妈。
贺雨点头说好。恩汐微笑说谢谢，然后挂断电话。
既然她决定不再让贺雨为她担心，那她就不能让她知道她现在的处境，等到外婆出来再做决定，她只是希望贺雨能跟陈瀚过得更开心一点。
她帮她的已经太多太多了，而她却什么都不能为她做，心里默默地说着：对不起。
门铃在响，一遍又一遍
恩汐有些意外，门外站的是申子睿的特助阿基。
似乎没有任何理由不开门，也许是申子睿带来的最新消息，这么一想，她的手将墨镜带上，然后轻轻地将门扭开。
“许小姐，你好！”他毕恭毕敬地问好。
“请问有什么事吗？”恩汐淡淡地回答着。
“申总让我来接您过去。”
“麻烦您回去告诉申先生，今天不方便，三天后再来接我。”恩汐没有任何的思考就拒绝了他，她知道申子睿的意思，但是现在，她不能见他，脸上的红肿至少也要两三天才能退去。
“对不起，许小姐，我不能替你带话，因为申先生说过，您必须跟我走，申先生说您知道利害关系的。”阿基拿出申子睿来压她。
恩汐被逼得哑口无言，她当时就应该把过去那边的日期商谈好，要不然也不用在这里无话可驳，被她逼进死胡同。
“许小姐，请吧！”阿基很识趣地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你稍等一下，我要收拾东西。”恩汐最后拖着时间。
“申先生说过，您不用准备任何东西，您需要的都会有。”阿基这句话并没有撒谎，申子睿让他做的事，他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明白，他心里也能猜得恩汐今天去公司找申子睿，肯定是拜托申子睿恢复和齐氏的合作，而齐家肯定是以秦芳做为筹码来威胁恩汐。
恩汐没有再说话，随手拿起沙发上的一个小包，跟着阿基走出了公寓。
——
申子睿别墅，他已换上宜家的休闲服饰，似乎很慵懒地在等待着恩汐的到来。手上的烟依旧亮着，最近，他似乎抽烟抽得很凶。
汽笛声划破了安静的别墅区，申子睿慢慢的掐掉手中的烟，他知道阿基应该把恩汐接了过来，心里的期许如愿。
恩汐穿着一身蓝色的休闲服，头发随意的披在前面，挎一个包，在黑暗的天空下，她依旧带着一个大墨镜。
他的手又一次攥紧，心里一阵一阵泛疼，她的脸受了怎样的伤？是谁抽她的耳光？有没有将她划伤？无数种猜测在他的脑海里闪烁。
恩汐没有想到，申子睿靠在门口，是在等她吗？
灯光下的他，黑色的休闲上衣和咖啡色居家裤，衬拖着刚毅和峻冷的脸，全身晕染着一寸一寸的光环，静静地靠在那里，双手抱胸，望着她走来的方向这一刻，她竟然心动。
阿基已经很知趣的离开，别墅大厅的门口站着申子睿，距离不远处是停下脚步的恩汐。
常说，人的理智在黑夜中，理智会降低百分之五十；有人说，人在昏暗的灯光下，会变得很感，这种感胜过平时的百分之五十。
恩汐站在那里，看到他，心里竟有一些温暖。
申子睿站在那里，看着心爱的女人就在眼前，他想上前去拥抱她，却抬不动脚步，这样的凝望对他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当他再一次想起，她有脸上还带着一个大墨镜，心里的不悦才被再一次激起，看着她的眼神也在慢慢的变得不悦
恩汐也在慢慢的向他的方向走来，该面对的怎么逃避都是不可能的，她只希望这会是一个平安的夜晚。
脚步很轻，手攥得很紧，她站在他的面前，依旧没有摘下墨镜……
“申先生，你好！”她轻轻地说着，微微地抿嘴。
他铁青着脸，没有说话，一如既往地盯着她看，尽管看不到她的脸。
被他盯着有些不自然，恩汐别过头去，有些不悦地说道：“申先生，请不要这样望着我。”
“你觉得很不自然吗？”他吞了一下口水，有些艰难地说着。
“是的。”恩汐很诚实地回着。
“那你有没有想过，你戴着墨镜，我看着这样的你，也很不自然。”他想看看，这个女人究竟要装到什么时候才肯坦然地面对着自己。
恩汐有些闪躲，幸好隔着墨镜，他发现不了。
转而，她很平静地微笑，有些歉疚地说着，“不好意思，最近我皮肤有些过敏，长了很多水痘，为了不影响他人的视觉，所以我觉得带着墨镜是对他人的一种尊重。”
她第一次发现自己撒谎能如此的平静淡然，这不仅出乎他的意外，更出乎自己的意外。
这样的解释，多么的冠冕堂皇，他想揭开她都是那样的难。
她宁愿对他撒谎都不愿意告诉他真相，如果他是宁易，她会说吗？不知为何，他想到了另一个男人，难道是因为他在她心中不够资格吗？
恩汐看着他眼眸里欲喷出的怒火，有些不安地表情。此刻，她突然发现，墨镜真是个好东西，不仅能遮盖她的容颜，更能遮盖她心里的不安和慌乱。
“水痘？这个名词真美丽啊。”他有些嘲讽地对着她说，他想看看眼前的这个女人打算怎么圆这个谎。
“嗯，很美丽。”她似乎有些笨拙，只能随着着他的话跟着他的话。
“既然是美丽，那我也应该可以看看，从现在起，你将有六个月呆在这里，许小姐，不会是想六个月都戴着墨镜面对我吧。”
“啊，不会的，我只是过敏，涂些药，两三天就会好的。”她本能地解释着。
这个女人似乎要逼疯了她，逼着他怒火四射。
“是不是这样，你觉得很好玩？看着我发火的样子，你心里是不是特别的有成就感？你的心里是不是在想，我申子睿也会有控制不住自己的时候，并且是面对着你，是不是让你觉得很舒，啊！”他一步一步逼进她，最后一个字几乎是怒吼出来的。
他就像一头发怒的狮子，没有任何的预兆，就发起了攻击，她被他逼得节节退后。
“申先生，你心情不太好，我想我们可以选另外一个时间好好谈谈。”她只能如此平静地对他说，找个借口赶紧逃离这样的面对面才是上策。
说完，恩汐转过身，向室内走去，既来之，则安之。
看着她漠然的转身，逞强的背影，申子睿的怒火没有熄灭，反而更浓。
走上去，拉住她的手臂，恩汐本能地回头，一缕发丝沁入他的鼻尖，带着淡淡的清香，芬芳的味道如一浓烈的酒，“醉”得一塌胡涂。
他的另一只手，趁她转头时轻轻地就摘下了她的眼镜——
那是一种怎样的惊慌失措，又是一种怎样的不知所安，恩汐只觉得另一种羞辱和愤怒在燃烧。
他看见的是她高高肿起的脸，带着红色的印迹，这么久没有消去，可知她被打了多少个耳光，嘴角没有血迹，可是有些微肿的嘴旁在告诉他，她今天受了怎样的“欺负”。
她用力的想要甩开他，他紧紧地攥着她，不松手。
“放开我。”她是那样的愤怒，声音是那样的决绝。
“为什么要撒谎？”他是那样的心疼，声音是低沉和嘶哑。
“是不是看到我这样，你心里特别舒服？我如此狼狈的站在你面前，你是不是特别有成就感？还是你一直就知道，等着我撒谎，等我钻进你的套子里，看着你嘲讽的样子，告诉我，我有多么的可怜，你又有多么的骄傲？”
他如被人当头一棒，为什么她要如此的认为，他只是关心她而已。
“好了，现在你都看到了，是的，我被人羞辱，被人煸了无数个耳光，所以我要掩盖这一切，我笑着跟别人撒谎，我只是长了水痘而已嘛，我会自欺和欺人，所以现在，麻烦申先生高抬贵手，放我一马。”她自嘲地说着。
他没有任何的思考，拉近她的身体，用力地将她揽在了自己的怀里，像要将她整个人都揉进他的身体里。
她用力地捶着他的背，奋力地挣扎，想要脱离他的怀抱。
他用他的行动告诉她，对于她所理解的一切，都是错的，全是错的，他真正的意图只是想关心她而已。
俩个同样倔强而好强的人，总是刺得彼此伤痕累累。
——
齐家，同样，注定是一个不平常的夜，这一夜，又将上演怎样的故事？
阴冷而潮湿的房间，昏暗的灯光，秦芳绻缩着身体。
脸色苍白，十个手指已然只剩下八个，伤口已经变成了紫黑紫黑，只要她微微一动，伤口的疼痛就会被牵动。
切断两根手指，如果能减少林音爱对她的仇，放过佩蓉和恩汐，就算是十根手指，她也毫无怨言，只是她的，永远都是太过善良的一面。人的黑暗和贪婪，远远不可能就此着善罢甘休的。
林音爱握着手上这把小刀，明晃晃的，可真是漂亮。
她用这反刀砍下了秦芳的两根手指，四十年前该做的事，她一直等到现在才做，该是彼此有个了断的时候了。
明天，许恩汐就要将她接走，这一别，不知道又待何时才能再见，难道她真的要带着对秦芳一辈子的恨进入棺材，不，她绝不心甘。
更让她没有想到的是，许恩汐这个小人居然能让申子睿这么快就答应了申氏和齐氏的合作，可见这日后，万一秦芳做了申家的亲家，那她的地位就更高过了她，林音爱心里的这口气，更加的咽不下去了。
四十年前，秦芳抢了她的东西，四十年后，她又要来抢，这一次，她绝不会像四十年前那样的放过她
门，重重的被推开，林音爱只身前往房间，下人被撤退，她们之间的事，应该单独解决，她并不希望那些往事被别人知道……
秦芳抬起眼，淡淡地看着她，这么晚到访，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秦芳暗暗的想着，戒备心本能地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