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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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她从来不是那么容易被人激怒的，可是这次，为什么？。
恩汐问自己，半夜的莫名短信，她为什么要回？难道只是因为他在她最想有人陪在她身边的时候发过来吗？
“对不起，其实我知道你不是她，我只是想而已。”
短信似乎越来越让她难以捉摸了，对方到底是什么人？他发这个短信有什么企图？难道会有是人想要对付她？
恩汐越想越离谱，想到她自己崩溃，是不是最近发生的事太多，她太疑神疑鬼了。
久不见恩汐回复，对方又发来了短信，这次的内容让她更吃惊了。
“对不起，因为我不会说话，因为我没有朋友，但是我渴望有朋友，所以我随便选了一组数字发了这些短信。”
哑巴？渴望有朋友？这都是什么理由，申子睿拿着手机，他不得不承认，这是他干得最离谱的一件事情，他原本只是想发条短信慰问，可是他怕她会拒绝，会不理。
他选择陌生的号，只是希望她能多一个朋友，能不那么孤单，除了贺雨，恩汐的身边已经没有说话的人了，发生了这么多事，他去不敢去接近她了？
这种害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一直在问自己？
是从宁易死的那一刻开始的，他看着她抱着他的身体仰天咆哮，看着她毫不畏惧地接受宁家人的羞辱，听着她对宁易说：三年，她为他守节！
他就知道，宁易用这种方式扎进了她的心里。但是，他不希望她一辈子都活在悲痛中。
短信回复了，他笑了，他知道许恩汐有着泛滥的同情心，虽然她处处防备别人走进她的心，可是却又最容易去相信别人，所以他知道他这样说，她一定会回复的。
“没关系，希望你今晚会快乐，晚安！”
短信很普通，很简单，他却读着有些抖擞，他何尝不孤独！他的身边从来就没有人真的关心过他，外人看的是他站的有多高，从来没有人问过他，站得那么高，累吗？
注定，今晚是一个结束；注定，今晚亦是另一个开始！
——
“总裁，华媒那边的负责人很老实，说您交待过的事，他绝对会办好的。”申子睿的特别助理轻道。
“交待了他哪些事？”申子睿没有抬头，低低地处理着手中的事。
“许小姐不愿意做的事，如陪唱、陪吃、陪酒等，一切对许小姐有利的事必须第一个给她，如好的剧本、好的广告代言、好的宣传等！”
“有没有嘱咐，这些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包括许小姐？”申子睿清冷的声音没有温度，于任何人面前，他永远都是如此的冰冷。
“您放心，这些都已交待，许小姐任何的第一消息，都会向您汇报的。今天早上六点十分，许小姐已赶去f城拍戏。”
“知道了。”怪不得不回短信，这么早就飞了，看来对你的跟进应该更及时，申子睿继续问道，“许小姐的妈妈和外婆怎么样？”
“许小姐的妈妈现在病情在慢慢的转好，身体的灵动在慢慢的恢复，如果不出意外，一年或是半年应该就能恢复正常了。至于她的外婆，现在每天去医院照顾许小姐妈妈，其他的时间就是在家。”
“还有呢？”申子睿的语气突然一转，变得很严肃。
“总裁，您的意思是？”特助有些不安地问着。
“我说过，安全最重要，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难道你还不懂吗？”
特助吓得一身虚汗，深呼一口气，“这个您不用担心，我已经在医院和许家安排了保镖，二十四小时有人看护，没有您的命令，会一直跟下去。”
申子睿抬起头，语气依旧冰冷，“替我查查齐家！”
特助只是点头，不问任何原因，这似乎也是他工作职业的一种态度，更是申子睿需要的一种敬业精神！
飞机上，贺雨忍不住，终于说了出来……
“恩汐，我要跟你说一件事？”
“你的样子很紧张，什么事？”恩汐微微地笑了一下，是什么事会让贺雨那样沉稳且冷静的女人如此紧张呢，她好奇了。
“关于那个陈瀚导演，我隐瞒了一件事，一直没有跟你说？”贺雨有些难以启齿，脸上的表情微微地露着不自然。
“那个导演，你认识？”恩汐随意地猜着。
贺雨摇摇头，想想不对又点头，想想还是不对又摇头。
“你别用身体语言了。”恩汐似乎有些崩溃，她第一次见到贺雨这么举足无措的神情。
“我认识另一个人，你也认识。”
“快说吧，别打哑谜了，我保证，我绝对不怪你隐瞒的事。”恩汐笑着看向她，贺雨这样的神情，有着少女的羞涩，纯情中透着那样的美好，难道是一个让她心动的男人？
“他长得特别像陈牧。”贺雨又摇了摇头，“不对，不是特别像，而是一模一样。”
“你说陈瀚像陈牧，一模一样？”这一次换恩汐惊讶了。
贺雨用力地点着头，她的情绪有多激动和紧张，只有她自己知道，从她在那次晚会上看到那一抹相似的面容，追出去的那一晚，她的心情就再也没有平静过，尽管她知道陈瀚不是陈牧。但她就是在他面前无法去控制她的任何感情。
恩汐伸出手，握紧她的手，温柔地说着，“我们只当他是导演！”
简单的一句话，贺雨明白，恩汐是想告诉她，在她心里，陈瀚只是一个导演而已。
对于陈牧，她们只字不提，恩汐不想去再掀起贺雨的伤疤，从她义无返顾地帮自己，恩汐就知道她有多爱陈牧，爱得有多无私。只有无私的爱，才会让一个女人去帮助她曾经的情敌。
——
化妆、定造型一切都跟平常没有任何的两样，甚至与导演碰面，都没有任何的特殊情况，谈的都是剧本和角色的塑造。
恩汐在见到陈瀚的时候，确实惊讶，但他的眼里是那样的陌生，那样的镇定，完全是导演和演员的正常见面交流。
若说唯一的不同，那就是他不同于别的导演猥琐，他浑身透着一股“绝缘”的气质，甚至在中途，他悄悄地避开去接了一个电话，眼神温柔。
回来后，有一个配角开玩笑地说，“陈导，这么温柔的语气，给女朋友打电话呢？”
他微笑着说，“她说f城明天是阴天。”
恩汐偶尔一瞥眼，看见了贺雨匆匆闪过的一抹失落。
“贺雨，你爱的是陈牧，不要错把影子当成他。”恩汐在内心说着，却始终没有勇气对她说，因为她知道贺雨这种执着到近乎痴狂的女人，一旦爱了，就永远不回头。
“恩汐，你的手机响了！”贺雨将它递到了她的面前。
恩汐接过后，打开一看，三条未读短信，依旧是昨晚的那个陌生手机号。
第一条是早上六点零五分，“昨晚睡得很好，早上问好！”
第二条是十一点五分，“我在看天气预报，k城明天晴天，a城下雨，f城阴天。”
第三条是刚才，下午四点整，“我种的植物今天开花了，是蓝色的，很漂亮，心情突然很好，期待你能回复我。”
恩汐握着手机，没来由地失笑了，“今天f城的阳光也很好，心情也会很好！”
——
男人的眼一直没有离开过电视里的女人，她的一个回头，一个低首，微微地浅笑或是偶然的神伤
“许恩汐你等着，我一定会让你成为我的！我的！我的！”申子乔狠狠地将手上的酒一饮而尽。
不管用什么手段，他都要把她捆在自己身边，要她在他的身下辗转承欢，他申子乔想要的女人，从来就没有得不到的！
许恩汐，她也不会有例外，逃不掉的就一定逃不掉！
电影拍摄现场，工作人员和演员都在不停的忙碌……
“ka！”
“ka！”
“ka！ka！ka！ka！ka！ka！”
陈瀚导演几乎是用强忍的语气在喊着ka，无论恩汐怎么扮演角色，他都无法满意。
“再试一次，不要紧张，不要紧张！”他似乎是对着恩汐说，更多的反而是对着自己说。现场也因为陈瀚突然的转变而变得格外的安静和异常。
恩汐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没有演到位，为什么她感觉可以了，可是陈瀚却依旧挑剔。
“我要感情，感情到位，感情到位不仅仅只是眼泪，许小姐，你要明白，你会哭不代表你就有感情，明白吗？”陈瀚再也忍不住了，当着所有工作人员的面，对着恩汐一对炮轰。
恩汐抬起头，看着他，眼里写满了不信，她的演技真的就那么差吗？难道她的感情不够投入吗？她哭得不自然吗？还是她的眼神，她的肢体语言没有到位？
“你看着我，是不是觉得很无辜？”陈瀚一步上前，站在了恩汐的面前，“我告诉你，不要觉得无辜，我陈瀚拍电影，看的是演技而不是偶像，我不会给演员说好话，拍不好这个镜头我们就继续拍，拍到满意为止，如果你不能让我满意，要么你走，要么我毁约！”
他一点也不留情面，这还是她第一天拍戏，导演这样未免太不近人情了，周边有人在嘀咕，“其实我觉得蛮好的。”
“是啊，导演是不是太过份了”
“我不管你们有多红，拍我的电影，就要让我满意，这是最基本的游戏规则。”陈瀚的声音高亢而响亮。
他又附在恩汐的耳边，轻轻地说，“如果你觉得自己不行，可以跟我说退出！”
那是嘲讽的眼神，是在讽刺她不会演戏吗？还是在讽刺她根本就不是这一块的料？
“陈导，我不会退出的。要我退出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导演满意而我自己不满意！”恩汐迎上他的目光，没有一点退却。
陈瀚看着她如此的不服和充满斗志，嘴角似笑非笑，那是一抹猜不透的痕迹。
“今天先拍到这里，明天早上五点半开工！”他发完后，转身离开了现场，留下一堆演员和工作人员没回过神。
这个导演的风格似乎太怪，没有任何的名气，脾气和思想却如此的古怪，更让她们好奇的是，以许恩汐现在的身价和地位，居然会接拍一个没有任何名气的导演的电影——
“恩汐，喝杯热水吧！”贺雨将温热的水杯放到了她的手里，恩汐的脾胃不好，冷的东西只会让她身体更虚弱。
恩汐接过水，满脸感激地看向她，贺雨似乎对她很了解，总是贴心得恰到好处。
“其实你拍得很好了，不用太介意他的话，我觉得他可能有问题或者”贺雨在谈论陈瀚的时候总是不知所措，不知道要怎么去平衡他跟恩汐的关系。
“不用替我担心，我会调节好的！”她勉强地挤了一个笑容给她。
“恩汐，如果你觉得拍得不高兴，我们可以不拍的，不用这么勉强！”贺雨心里有一些小难过，让恩汐在陈瀚面前受这样的屈辱，这也有她的责任，又怎能不内疚呢？
恩汐似乎明白了她的担忧，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其实陈导说的是对的，会哭并不代表感情投入，这一语点破了我。”
“真的吗？你不是在安慰我吗？”
“傻丫头，我怎么会骗你呢，你不觉得陈导这句话很有深度吗？”恩汐反问地看向了贺雨，她相信她会懂的。
“这——”贺雨微微地低下头，似乎在思索。
恩汐的短信又一次响了起来，她似乎有所感应，本能地打开手机，果然如此，看到那个熟悉的陌生号，她竟涌上一些小小的喜悦。
“知道冷笑话的发源吗？不知道我可以告诉你的。”居然还附带了一个调皮的笑脸。
恩汐看着短信，有些哑言失笑，冷笑话？他的短信就是一个冷笑话。
拿起手机回复，“哈哈好冷！”附带了一个浑身发冷的表情。
趁着恩汐发短信，贺雨慢慢的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陈瀚打开门，发现的是贺雨那淡漠却倔强的脸……
“贺小姐，找我有什么事吗？”他似乎并没有欢迎她进来坐坐的意思。
“你不欢迎我进去喝杯水吗？”她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可是天知道她要强忍着怎样的不安才敢面对面这张脸。
“当然欢迎，请进吧！”陈瀚打开了房门，拿出一个茶杯。
“其实我来这里，只是想弄清楚一件事。”贺雨双手紧紧地攥着，来回的交替，来掩盖着她面对他的惶恐。
“贺小姐，有什么不明白的就尽管问，只要是我知道的我肯定会告诉你的！”他轻轻地忙着手上的工作，放茶叶，轻轻地倒水，一切动作是那样的小心和轻柔，透着儒雅的气息。
贺雨看着他手上的动作，眼神一直静静地定格，这副画面像许多年前的一幕。
“贺小姐，贺小姐——”陈瀚连着叫了几声，她才征的一下回过神，“贺小姐又想起你那位朋友了吧！”
“不好意思！”她轻轻地抱歉，却在看见他眼里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后，渐渐心冷。
“这是我最喜欢喝的一种茶。”他将一个小茶杯轻轻地放在她的手上。
她接过，却又很将地将她放在了旁边的桌上，很淡定地看着他，“其实我不是来喝水的。”
“我知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对许恩汐过份了？”陈瀚一点也不介意她的直白，反而试目期待她下一步将要怎么做。
“不是觉得过份，而是觉得你在故意的刁难她，你不觉得这样的游戏很无趣吗？”
“我为什么要刁难她？”
“你想引起她的注意。”
“然后呢？”他眼里越来越浓的好奇在产生。
“你——”贺雨没想到他竟然一点也不生气，“你自己心里知道。”说完这句话，贺雨在心里哭了，她怎么能这么笨啊，这话听起来会不会让他觉得自己在无理取闹。
“我怎么觉得很酸啊？”他轻轻地闻了一下茶的味道，摇了摇头，“茶叶没有过期。”
贺雨站在他的对面，脸上突现窘态，她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她本是来找他理论，为恩汐讨一个公道，却反而陷在他的话里走不出来，她平时的冷静、沉着和干练在此刻全部为零。
他走到她的面前，双眼对视着她，“你以为我喜欢许恩汐，她确实够漂亮，也够有特，可是我对她没有兴趣。”
“可是她明明演的很好，你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她难堪，这难道不是故意的吗？”
“那照你说，我的故意没有引来许恩汐，却引来了贺小姐，照你的推理，是不是我在对贺小姐有想法，所以故意这样做的？”他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看着这位平时冷静异常却此刻窘态百出的贺雨，太让他欢乐了。
“你你”贺雨接不上话，又不知道如何是好，急得一跺脚，用力一推，狠狠地甩门而去，表示她的气愤。
只有贺雨自己心里清楚，她几乎是用逃的方式跑出来的，她怕自己再在房屋里呆上一秒，她会崩溃地说出让她惊讶的话甚至异常的举动。